浊皿

*只要你不多想就没有刀

*有食用紫藤花情节所以为紫藤花证明一下:

普遍来说紫藤花的花瓣和茎是无毒可食用的，但是种子含有氰化物是有毒的。

不过请记住撇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阅览不适快逃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本该是安然沉睡的静夜，却因为夜中才探出的鬼物不得不于黑夜中奔波。

刚处理完一个鬼，赶回本屋的宇髄感知到了另一只鬼的气息。

算不上强大，但让它游走肯定会造成困扰。被迫加班的宇髄天元无奈调转方向，准备去解决这条杂鱼。

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有人在和那鬼缠斗——哦，原来有鬼杀队的小子来了啊。

出身忍者世家的宇髄可不会做揠苗助长的事，反倒是放慢脚速观察起来。

……好像哪里不对。

被砍断手脚的鬼很快恢复，但是脑袋飞出去还没有死就很奇怪了。仔细一看，那小子手里拿的根本不是日轮刀！

啧，这家伙把日轮刀弄丢了吗?

没有想过是普通人的可能性，因为那小子太熟练了，不管是对鬼的攻击还是冷静的态度，看样子是打算拖到白天。

真没办法啊——几个纵身跳下去，妓夫太郎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来人，用余光瞥见不是鬼，于是不耐烦道:“滚开！”

下一刻，鬼的脑袋就飞了出去。

“帮了你还出言不逊，把刀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现在的队士……”砍掉鬼头的宇髄还要抱怨，却突然语塞。面前的这小子根本没有穿鬼杀队队服，而是什么一看就穿了很久脏兮兮又灰扑扑的衣服，手里只有一把镰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种生物就算砍掉了头……”妓夫太郎也顿住了，那个对他而言除了太阳就杀不死的东西，居然消散了。

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妓夫太郎目光灼灼地看着宇髄:“给我！”

“哈啊?”

“那对刀，给我！”说着妓夫太郎直接上手了。

即使有着常人没有的灵活和速度，但对宇髄来说也实在是不够看——好好训练几年再说吧臭小子！

一把抓住试图抢刀的家伙，宇髄惊异手下细瘦的手感。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个一看就没人要的家伙很有天赋，干脆带回去好了。

在那之前得喂点东西给他。宇髄没什么烂好心，实在是这小鬼瘦得好像不喂点什么就会饿死一样。

“对了，你的名字是?”

“……妓夫太郎”大概是知道自己挣不过宇髄，妓夫太郎现在也安静下来。

找了家深夜营业的饭馆，宇髄点了些现成的吃食递到这家伙面前:“先吃饭，剩下的回去和你说。”

妓夫太郎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宇髄的大刀，抓着眼前的包子吃了一口，然后眼睛闪烁着光，狼吞虎咽地又塞下去了好几个。

他的脸很瘦，下巴尖得像狐狸，包子在他的嘴里都能凸出轮廓来。

宇髄认真打量妓夫太郎，眼前的这家伙头发又脏又油，脸上手上都是灰，在灯光下可以发现他脏旧的衣服上有着干涸的血。

他那双沾灰的手抓着白面包子，马上就染上了五个黑指印，即使这样也拼命的把包子塞进嘴里。

好在宇髄以前当忍者出任务也有过这种时候，在饿狠了的情况下没人会顾及那么多。这么一想觉得这可怜的小崽子有点亲切了，转头又向老板招呼:“店家，有什么甜点也来一份吧，辛苦喂！臭小子！！”

在宇髄转头点单的时候，妓夫太郎抓起他放在旁边的刀跑出店面！

可恶！大意了！

那小子跑得很快，让人怀疑他细瘦的身材和那把刀的重量。可对脚速极快的宇髄来说几乎是一眨眼就追上了。

“放开！”

“太嚣张了吧！你这个小偷！”

妓夫太郎用尽全身的力量抓着刀身往回拽，对此宇髄天元只是用三根手指抓着刀尖就让刀动弹不得。

用力一拽，刀被宇髄收回，妓夫太郎一跟头摔在地上，差点脸朝地。

妓夫太郎趴在地上恨恨地看着宇髄，眼神像是狼崽子一样——那也绝对是白眼狼的狼崽！

“必须得给你点教训了，你这个小鬼。”避开妓夫太郎要咬他手的鲨鱼齿，宇髄把妓夫太郎架在腰侧。

啪！

那只宽厚的手拍到了妓夫太郎的臀部，惊得妓夫太郎怔了一下。

即使如此也没有放过他，又是几巴掌挥上去。

“别…别打我屁股啊……”妓夫太郎弱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做错事的家伙没资格挑三拣四！”这样说着的宇髄又要挥掌，妓夫太郎却突然开始剧烈地挣扎。

传来格外清脆的一声“啪”！

那一掌因为妓夫太郎的挣扎拍到了他裸露在外的大腿上。和破布不同的肉感让宇髄像被烫到一样把手拿开。

察觉宇髄的慌乱，妓夫太郎嘀嘀咕咕的声音开始响起:“要被侵犯了……人渣……混蛋……红眼睛的暴徒……可怕可怕……好害怕啊……”

那声音可一点也没有恐惧！

“如果要侵犯的话……那把刀当嫖资……”

“喂！别说奇怪的话！”

夜晚巡逻的更夫经过，正用微妙的眼神看向这边。

“别说让人误会的话，那边有人看过来了！”

“……”妓夫太郎微妙地沉默了，然后开始挣扎起来:“这家伙要杀了我！还抢了我的刀！快把他抓走！呜哇！要被杀了！救命！”

这家伙！！

宇髄带着妓夫太郎几个纵身逃离现场，只留下更夫茫然地留在原地。

妓夫太郎生龙活虎地挣扎，让宇髄感觉把他喂饱的自己像个笨蛋。

终于到了郊外，宇髄把妓夫太郎随地一扔，妓夫太郎一骨碌站起，马上扑向宇髄的刀，哪里还有他刚刚可怜兮兮的样子。

“别闹了！”宇髄给了妓夫太郎一手锤，考虑到这家伙饿得瘦小的脸蛋，临时松了些许力道。

被锤了一下的妓夫太郎捂着头顶直勾勾看着宇髄和他架着的刀。

“你想要这把刀是因为可以杀鬼吧。”

“……”

“这是日轮刀，我这个给你也用不起来。嘛啊，但我可以给你弄一把新的日轮刀。”

“……”

妓夫太郎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相比起那什么没见过的“日轮刀”，眼前这把当着他面杀鬼的才货真价实。

从这点来说他倒是很精。

但对宇髄来说这家伙也太难喂熟了！

“你想打败我还早一百年呢，不如跟我走，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吧。”

“……刀”

“当然会给你刀！”

妓夫太郎扫视宇髄，然后慢慢地把手放到宇髄伸出的手上。

虽然是个麻烦又讨厌的小鬼，但乖下来倒也挺可爱的……这样想着的宇髄在一刻钟后嚼碎了这句话！

“你还真学不乖啊！”又一次把“偷刀贼”抓回来，再一次觉得因为顾及这孩子的身体而减慢速度的自己是个笨蛋！

把刀收好，瞪着眼前缩成一团的小子:“喂，别装可怜了！我没有对你动手吧！”

“呃呜……”

看着捂住肚子蜷缩成一团的妓夫太郎，尤其是他额头上一层细密的冷汗……这可不是能装出来的。

“你没……”正欲伸手查看的宇髄突然被妓夫太郎咬中大拇指。

那对锐利的蓝眸狠狠瞪着宇髄天元，妓夫太郎嘴下发着狠，便利的鲨鱼齿很快就将宇髄手掌咬破了皮，血红的颜色顺着他尖细的下巴淌下。

“呜……呼呜……”像是野兽幼崽一样发出带有哀鸣意味的威胁声。

对此宇髄拧紧眉头，红宝石般的双眼直视着他，目光坦然。

在宇髄的视线下，妓夫太郎逐渐的放松下来，肚子已经随着时间没有了绞痛的感觉……

自己似乎误会了……妓夫太郎低垂眉眼不敢看宇髄，松口的时候下意识用舌尖轻轻舔舐自己弄出来的伤口。

“……对不起。”

“真是笨蛋啊你。”用另一只手拍拍妓夫太郎的头顶，力气大得让妓夫太郎的头也跟着一顿一顿的:“要杀你的话不用那么费劲，就你现在这个破破烂烂的样子都值不回毒药钱。”

“……嗯。”

“啊?”本是顺嘴一说，没想到眼前这家伙居然若有所思后郑重其事地对他点了点头:“喂——！别承认啊你！你这小鬼怎么回事?把你嚣张的样子拿出来啊！”

“……”妓夫太郎抿唇，犹豫再三后决定还是实话实话:“你好吵。”

“好——！你还是把嘴闭上吧！”

也许是这一出闹剧让妓夫太郎对宇髄有了点信任，也许是宇髄提高的脚速让他没机会下手，总之直到宇髄带着妓夫太郎来到蝴蝶屋，妓夫太郎都乖乖地被宇髄裹挟着没有再跑。

那之后，宇髄有了个“无名义”的继子。之所以这么说，是两个人都不承认和对方的师徒关系。

加入鬼杀队以后可以去紫藤屋休憩吃食，但妓夫太郎却住到了宇髄家，别说吃住了，还经常和宇髄一起出任务，跟他学习呼吸法。

除了偶尔和宇髄吵得厉害后会“离家出走”几天，平时都会按时回家，好好遵守宵禁。

“我才不是……那家伙的继子……”

离家出走的妓夫太郎一般都会去蝴蝶屋，跟着忍学一些毒剂的调制。

“但是你不是住在他家里还受他教导吗?”忍一边笑着一边从妓夫太郎手里接过调制好的花毒，看着里面的液体满意地点点头。

妓夫太郎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问着:“……这个……也很麻烦吗？”

“如果对每个队士都这样会很辛苦，但如果是对继子就是理所当然的，不会麻烦。”

“……我不是那家伙的继子。”

“嗯……因为妓夫太郎很喜欢研究毒，是想做我的继子吗?”

“诶?！……不，那个……”

“我更擅长教女孩子，而且收了你的话绝对会被音柱跑来蝴蝶屋吵吵闹闹的，所以我拒绝。”

“不……像我这种人不管做谁的继子都没资……”

“好！给我努力一点！”咚的一巴掌拍到妓夫太郎的背上，忍笑容里有一点威胁:“看看你现在的手下调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不专心一点就回音柱那里去，不要总像个哭鼻子的小娃娃一样来蝴蝶屋赌气。”

“……好。”

另一边，宇宅。

“说起来宇髄你的继子不在吗?”

“哈——啊——?我根本没有什么继子啊——！”宇髄单手撑着脸张大嘴巴故意拉长声调。

“呜姆?”炼狱轻轻歪头，像猫头鹰一样的目光直视宇髄。

“……好了好了，如果你是指我家那个每天叽叽咕咕不听话又爱挠人的臭屁小鬼的话刚刚和我吵一架跑去蝴蝶屋了。”

“不是继子吗?”

“啊——为什么我要缠着一个臭屁小鬼当我的继子啊！是那家伙应该亲自恭恭敬敬地叫着‘华丽的宇髄师父’然后给我倒茶拜师！”

“别闹别扭了！不在他还是继子的时候好好珍惜，一眨眼他就不在身边了。”

“……诶?”宇髄愣住了，望着炼狱沉思着。

确实那小鬼不喜欢人，但是对鬼又是另一种程度的厌恶……

“你是指他有一天会……”

“呜姆！变成独当一面的柱，可以独自出任务带新人，你们一起吃饭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

……

……

……

“你……原来甘露寺变成柱让你感到有点寂寞了啊。”

“呜姆！真是太不成熟了！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哈哈哈！”

到了晚上，宵禁的前一刻，妓夫太郎乖乖地回来了。

门扉被哗啦一声打开，穿着睡衣的宇髄靠在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妓夫太郎。

“……让开。”

“听不见啊——”宇髄翻着眼睛用尾指掏掏耳朵。

“……”

“哼嗯～”

“我……”妓夫太郎从背后的包裹里拿出红木饭盒:“有把走之前塞给我的便当吃完……”

“夸饭好吃这种喵喵谄媚的话就留着给雏鹤她们说吧。”

“你！”妓夫太郎咬紧牙齿瞪着宇髄。

“哼——”

“……走开！我要睡觉了！”

强硬地走过去要推开宇髄，但是凭借自己高大身躯的宇髄把门堵的很严实，不管是任何角度都无法钻过去。

连着被妓夫太郎推了三下的宇髄一把将人捞起:“好！今天又有某个家伙要受家法了！”

“不要！”

“听不见——！”

“不要！不要！不要！！”

“吵死了闭嘴，不乖的孩子要被惩罚！”

“……我……做了东西给你……”

“哦?”

还是那个红木饭盒，打开以后里面是紫色的饼。

“你亲自做的?”

“……嗯。”

“做得不好吃还是要罚你。”

“啧。”

虽然这么说，但第一次从这个家伙手里收到手作食物，即使再难吃宇髄也打算把它吃完，对于忍者来说是没有所谓恐怖料理的！

这几个饼看着朴素，但卖相还不错。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宇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然后皱紧眉头。

“好甜啊……而且”宇髄看着饼的截面:“怎么全是花瓣？你什么时候有的少女心我怎么不知道。”

“是紫藤花酱。”妓夫太郎略带强硬的把饼塞到宇髄嘴里:“之前做的，只有一小瓮，你全部吃掉。”

“不，这个真的太甜了！全部的话实在是唔唔唔唔！！”

面对喋喋不休的宇髄，妓夫太郎直接拿了三个饼一气儿塞进了他的嘴里。

“呼啊——咳咳！喂，吃不完也可以给其他人分一点吧！”好不容易咽下去的宇髄拼命喝着茶水。

“别开玩笑了……这种有毒的东西怎么可能给其他人吃啊……”

“是有毒的啊！”

“少啰嗦，忍者。”

眼看着妓夫太郎又抓了几个饼要往他嘴里塞，宇髄一时分不清这家伙到底是想毒死他还是噎死他。

“等等等等！”宇髄一把攥住妓夫太郎的手腕，不管怎么说就算他可以把这些吃完也绝对不想一口气吃完！会腻！还会牙疼！

“都吃掉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任何事……”

心动了。

“说真的这种话你不要随便许诺。”

“因为是你我才说的……”

啊……

冷静点啊！我的心脏！！太犯规了吧?那种无辜的表情?！这孩子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本事??

“确认一下，妓夫太郎你能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因为我不可能给你什么……我现在用的都是你的东西……”妓夫太郎澄澈的目光望着他:“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侍你之类的?”

“……服侍?”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宇髄低垂眉眼。

“啧”妓夫太郎皱着眉头，有些羞耻:“像是端茶倒水捏肩捶腿之类的……说到底明明是给你好东西，为什么我还要伺候你……”

虽然让这个臭屁小鬼忍着羞耻伺候他也很不错……

“那我就大方地收下了，好了快点在这里写个条‘本人妓夫太郎愿意服侍华丽的祭典之神宇髄天元大人’。你会写字的对吧?”

就像是捶背券握手券一样，但妓夫太郎不知道为什么宇髄要打条，明明即使现在去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也不会赖账的。

“……为什么要写条?”

“等你成年以后再兑换。”

“已经成年了啊……”妓夫太郎挠着脸侧抱怨:“而且为什么是成年?不要童工的话一开始就不该把那些未成年的队员招进来……”

“在我这里你还差点呢。”宇髄打量了一下妓夫太郎，不管是身材还是身高都还没养好，跟同龄人比要瘦小得多。

我可不希望你受伤……

之后妓夫太郎给宇髄写了一张“本人妓夫太郎愿意服侍宇髄天元一天”的条子，给服侍时间加了个具体时限，他看起来还挺得意，眯起蓝眸骄傲地看着宇髄。

这个笨蛋。宇髄浅笑的红眸有点无奈，一天的话简直绰绰有余！

那几个紫藤花饼全被宇髄就着茶吃了，到了晚上就一直肚子疼——到底塞了多少毒啊。

因为肚子疼一晚上没睡的宇髄第二天华丽地请假了。

没有使用兑换券，妓夫太郎自愿端茶递水伺候着瘫在床上不起来的宇髄。

“端饭的力气你还有吧！”

“真奇怪，这个华丽的手一抬起来头就晕，肚子也华丽地疼起来了。”

“咕唔……”

看着妓夫太郎端着餐盘憋屈地给他喂饭，宇髄忽然问道:“那个饼你吃了多少?”

“啊?”

“别装傻，你肯定吃了吧。”

“……百来个。”

“嚯哦……”宇髄看着妓夫太郎的肚子不可思议，那是什么异次元空间?

“当然不是一次性……”妓夫太郎瘪瘪嘴:“实验了很多次啊……”

“你平时去蝴蝶屋就是和虫柱做这个?”

“不……她只是喝茶而已……”

“那你……”

“因为我很便利啊……”妓夫太郎挠挠脸颊:“毒很有趣，所以研究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有毒抗……大概是小时候吃出来的……很便利，所以很好调大剂量……”

“这样啊……”宇髄又吃了一口妓夫太郎饭勺上的食物，摩挲着下巴:“也就是说你们打算一点点普及这个……”

“才不是。”

“诶?”

“很麻烦……各方面来说……”妓夫太郎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么暧昧，坦然道:“只有你，我只给你做。”

啪嗒，宇髄受不了般低着头把手捂在脸上。

妓夫太郎被吓到了，不安道:“怎，怎么了?”

从指缝里传出宇髄低沉的声音:“……你小子，真的很会讨人喜欢啊。”

“哈啊?”妓夫太郎像是听到什么荒诞的话一样，脸有点红:“明明我只擅长惹人烦吧……”

“闭嘴！对自己意识不清的臭小鬼！”

“你才是说了奇怪的话啊混蛋柱！”

到了午休的时候，妓夫太郎把自己的床褥搬过来放到宇髄旁边。

“还有什么要求就一次性说清楚。”

“这种东西吃多了是能把血变成对鬼有毒的还是被鬼吃了也能拉着鬼一起死掉?”宇髄没提要求，转而又问起了花饼的事。

妓夫太郎没有回答，吧嗒一下躺在床褥上背过身不理宇髄。

看着那个明显在怄气的背影，宇髄哭笑不得地安抚着:“好了，华丽的祭典之神可不会被鬼干掉。”

“……谁管你。”沉闷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艰涩:“我太累了……不想再给某个自大混蛋复仇……你自己把吃掉自己的鬼毒死。”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可不会让你的苦心得到回报。”

这句自大的话倒是取悦了妓夫太郎，他转过身来，面色温和:“我也……一辈子不想知道这玩意儿能起什么用……”

“好了，快睡吧。”宇髄笑着伸手去揉着妓夫太郎的额发:“睡眠充足才能长大。”

“……已经长大了啊。”

“都说了在我这里还早呢。”

被胡乱地揉着额发，但那宽厚的手掌传来让人感到安心的温暖，妓夫太郎一点点地将双眸合上沉睡过去。

end